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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之后，伊隆·馬斯克（Elon Musk）愈發(fā)頻繁地闖入公眾視線。簡要回顧馬斯克這些年來的時間軸，我們就會發(fā)現(xiàn)，這不僅是一種心理現(xiàn)象：馬斯克確實出現(xiàn)得更頻繁了。
讓我們一起回到十年前。那時候，特斯拉還只有一輛汽車：the Roadster；SpaceX還沒有獲得NASA的商業(yè)載人合同；Neuralink——一家試圖創(chuàng)建商業(yè)化腦機接口的公司——尚不存在；隧道技術公司Boring Company也不存在。
十年前，馬斯克唯一濺起的水花還是被迫從PayPal離職。盡管2008年特斯拉開發(fā)出Roadster跑車，其出色的加速性能贏得一眾汽車迷的驚嘆，但歸根結底，Roadster仍是一款小眾產(chǎn)品。此外，SpaceX和特斯拉這兩家公司都在2008年瀕臨破產(chǎn)。所以，馬斯克或許仍是那個馬斯克，但十年前的馬斯克還沒有受到今天這樣的關注。
接著，在2010年，馬斯克帶來三個大事件，為未來更多事件奠定基礎：6月份，SpaceX成功發(fā)射初版獵鷹9號火箭，特斯拉成功上市；10月份，特斯拉接手NUMMI在加州佛蒙特的工廠。
從此之后，跟馬斯克有關的事件有增無減。有些是必然：SpaceX和特斯拉相繼涉足新的業(yè)務，推出新產(chǎn)品，并越來越受歡迎。這一切意味著馬斯克的聲明有了新的分量，也逐漸占據(jù)更多的媒體版面。這一切也意味著馬斯克需要經(jīng)常地拋頭露面：因為特斯拉不做廣告，品牌宣傳全靠“網(wǎng)紅”馬斯克一人。
第一、 SpaceX
2010年，獵鷹9號首次發(fā)射后，SpaceX緊接著在2012年5月份成為首家成功對接國際空間站（ISS）的私人公司。龍飛船成為NASA向ISS運送物資的主要途徑之一。到2015年4月，SpaceX已經(jīng)成功執(zhí)行七次國際空間站任務。2014年，NASA與SpaceX達成深度合作，簽訂合同以開發(fā)可載人的龍飛船。
2015年歷史再次改寫。12月，SpaceX首次成功回收已發(fā)射的火箭。在此之前，人們對馬斯克所謂的“可回收火箭”概念將信將疑——甚至直到現(xiàn)在仍有人懷疑，可回收火箭究竟是否是削減成本的合理措施（因為火箭翻新的成本也不低）。但不管如何，火箭第一次軟著陸后，SpaceX一次又一次地成功回收一級火箭，人們漸漸開始把火箭軟著陸當成理所當然。2017年12月，SpaceX成功發(fā)射并回收了公司的第一枚二手火箭。2018年，SpaceX成功發(fā)射獵鷹重型，將馬斯克的那輛特斯拉Roadster送如太空軌道。
當然，SpaceX的火箭并非一帆風順。2015年6月，由于火箭上級液氧罐支架故障，一枚獵鷹9號火箭在發(fā)射后數(shù)分鐘爆炸。2016年9月，第二枚火箭在加注燃料期間于發(fā)射臺爆炸——這一次，爆炸原因中還摻雜了一絲蓄意破壞的傳聞。這次爆炸最終確定為是氦氣罐、碳纖維復合材料和固態(tài)氧的問題。兩次爆炸推遲了SpaceX的其他的發(fā)射計劃，因為公司必須調(diào)查事故發(fā)生的原因。2017年，SpaceX發(fā)生第三次爆炸事故，好在這一次只是引擎在測試臺爆炸，并未影響其他發(fā)射日程。2019年4月，測試版載人龍飛船發(fā)生爆炸，是為公司的第四次爆炸事故。
2016年9月，馬斯克提出火星殖民計劃。在長達一小時的演示中，馬斯克介紹了“星際運輸系統(tǒng)”：一艘太空船和火箭（當然，演講結束后，還有很多問題懸而未決）。馬斯克在2017年更新這個系統(tǒng)，還表示自己打算將SpaceX的所有資源都投入到火星殖民計劃中去；不過好像到目前為止，馬斯克的話還沒兌現(xiàn)。
SpaceX一路發(fā)展的同時，火箭發(fā)射市場的形勢也在發(fā)生變化。SpaceX總裁格溫妮·肖特維爾（Gwynne Shotwell）表示，2017和2018這兩年，衛(wèi)星發(fā)射的商業(yè)市場“較為疲軟”。這給SpaceX的計劃造成了不小的麻煩。2015年以來的公司財務文件顯示，SpaceX預期執(zhí)行40多次發(fā)射任務；但實際上執(zhí)行的任務只有20次。2019年，SpaceX曾預期執(zhí)行52次發(fā)射任務（幾乎每周發(fā)射一枚火箭）——但實際上僅執(zhí)行了12次，其中有兩次發(fā)射任務還是年底之前就已經(jīng)計劃好的。
商業(yè)衛(wèi)星市場的放緩——以及發(fā)射這些衛(wèi)星所需的火箭數(shù)量減少——意味著SpaceX需要重新調(diào)整其計劃。由于SpaceX到目前仍是一家私人公司，無需公開其計劃，一切都只能是推測。
或許這也是SpaceX涉足太空旅行的原因。2018年，馬斯克宣布，日本最大在線服裝零售商Zozotown的創(chuàng)始人、日本億萬富豪前澤友作（Yusaku Maezawa）將成為乘坐公司未來飛船——“星艦”（Starship，即原先的星際運輸系統(tǒng)）——進行繞月之旅的第一個私人客戶。不過，把希望寄托在這么一個億萬富豪身上可能不是一個好主意，因為5月份，前澤友作發(fā)Twitter說，自己破產(chǎn)了。
軟銀的雅虎日本隨后以37億美元的價格收購了前澤友作的在線時裝零售品牌Zozo。因此，旅行應該仍未取消。
太空旅行并非SpaceX的唯一賺錢策略。SpaceX也盤算著借助Starlink進軍電信領域，預計最早將于明年開始提供寬帶服務（對于這個預期，我們可以做以下參考：2011年，馬斯克說要在三年內(nèi)將人類送進太空。如今，2019年了，還沒有人乘坐過任何SpaceX火箭）。據(jù)稱，Starlink是由至少1.2萬顆近地軌道組成的星群，不過當初SpaceX曾申請要求再增加3萬顆衛(wèi)星。天文學家對此項目有些顧慮。
SpaceX在今年5月份發(fā)射了其中的60顆衛(wèi)星，部分失敗了；11月公司再次發(fā)射了60顆衛(wèi)星。2015年的SpaceX財務文件預測，Starlink的業(yè)務收入將大大超出火箭發(fā)射業(yè)務的收入。眼下，發(fā)射頻率放緩，Starlink似乎對SpaceX的成敗顯得更加重要了。（但是，這一切依舊只是猜測，因為私有公司的財務狀況我們很難知曉。）無論如何，10月份，馬斯克在Twitter上寫道，他打算用Starlink系統(tǒng)發(fā)送一條推文。“哇，成功了！”他寫道。
如果Starlink真可以成功，那么2020年代無疑將成為SpaceX的新時代：公司將走向消費者業(yè)務領域。
第二、特斯拉
特斯拉在2010年6月上市；公司從公開市場上募集到2.261億美元資金。特斯拉亟需現(xiàn)金。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，特斯拉一直徘徊在破產(chǎn)邊緣。公司只有一款汽車——Roadster，也從未實現(xiàn)盈利。但是這一切，都將會在接下來的十年里發(fā)生改變。由于上市公司的信息更加透明，我們也可以更好地了解特斯拉的發(fā)展軌跡。
這十年也是特斯拉加州佛蒙特工廠的十年，時好時壞。這十年來制造的每一輛特斯拉汽車都來自佛蒙特工廠。沒有那家工廠，特斯拉似乎就沒辦法交付Model S（2012年11月推出）、Model X（2015年9月推出）或者Model 3（2017年7月）。Model S的定價在57400-77400美元之間，這款車本應在2010年投入生產(chǎn)，但實際生產(chǎn)一直拖延到了2012年。這種拖延的情況日后將成為常態(tài)：Model X于2012年2月首次亮相，是一款起步價為132000美元的SUV，但這款SUV一直到2014年初才開始準備投入生產(chǎn)；最終的交付一直拖延到2015年的9月。
接著，Model 3又麻煩一堆。2016年3月份的新品發(fā)布會上，馬斯克表示Model 3是公司的首款量產(chǎn)平價電動汽車：基礎款僅售35000美元。一周后，特斯拉開始接受Model 3的預定。特斯拉稱，總共有35萬人預定了Model 3。
考慮到2015年佛蒙特工廠總共交付的車輛不到5.1萬輛，人們對特斯拉的生產(chǎn)制造能力表示懷疑。在2016年的一次電話財報會議上，馬斯克為生產(chǎn)Model 3設想的初始計劃包括將佛蒙特的工廠變成“外星人無畏戰(zhàn)艦”——生產(chǎn)制造汽車的機器。但事情并不盡如人意。2018年，馬斯克承認，特斯拉為了生產(chǎn)Model 3電動汽車，過于依賴機器人，這也是制造進度一再拖延，并導致Model 3最終在2017年7月才正式推出的原因。
但即便Model 3已投入生產(chǎn)，瓶頸仍未解決。佛蒙特工廠進入超負荷運作模式，宛如“生產(chǎn)地獄”。2018年，馬斯克在那里搭起了帳篷。帳篷成了另一條生產(chǎn)線。
同時，佛蒙特工廠的工人們也怨聲載道。據(jù)外媒報道，2014年到2017年間，因為暈厥、頭暈、癲癇發(fā)錯、呼吸異常和胸痛等原因，佛蒙特工廠共呼叫了100多次救護車。“因為受傷和其他醫(yī)療問題，人們呼叫了數(shù)百次救護車，”報道稱。2017年的另一份報道指出，特斯拉工人受傷的概率是平均受傷概率的兩倍。2019年，帳篷生產(chǎn)線上的工人稱，他們被迫采取捷徑達成生產(chǎn)目標。
工人不滿意味著工會的出現(xiàn)；畢竟在汽車制造行業(yè)，工會十分普遍。一名特斯拉員工何塞·莫蘭（Jose Moran）在2017年在Medium上發(fā)布長文控訴特斯拉的工作環(huán)境，并且稱他認為特斯拉應該成立工會。起初，馬斯克宣稱莫蘭更像是美國聯(lián)合汽車、航空和農(nóng)機工人國際工會（UAW）的員工，而不是特斯拉的員工。等到2018年，美國國家勞資關系委員會也介入調(diào)查馬斯克的推文（“為什么要支付工會會費還要無償放棄股票期權？”他在2018年5月份時發(fā)推寫道）以及其他證據(jù)。2019年9月，特斯拉和馬斯克被指違反勞動法。
即便佛蒙特是特斯拉的主要生產(chǎn)基地，馬斯克的制造野心促使他規(guī)劃了數(shù)個新工廠。內(nèi)華達州的未完工超級工廠一號于2016年7月投入運營；彼時工廠僅完工了14%。2016年8月，SolarCity的收購將給特斯拉帶來第二個工廠——超級工廠二號。2019年1月，特斯拉上海超級工廠破土動工；及至10月份，特斯拉已迫不及待宣布上海超級工廠已準備就緒，可以進行生產(chǎn)。超級工廠四號規(guī)劃在柏林。
超級工廠的出現(xiàn)也引發(fā)不少爭議。2018年，有外媒報道指出，超級工廠的電池報廢率（或返工率）高達40%。泄露該消息的人據(jù)稱是工廠流水線工人馬丁·特里普（Martin Tripp）。據(jù)彭博社的報道，馬斯克在給員工的郵件里稱特里普涉及“大規(guī)模破壞性顛覆活動”。一位名叫肖恩·古特羅（Sean Gouthro）的前安全經(jīng)理在呈給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（SEC）的舉報信中稱，特斯拉在調(diào)查泄密者的過程中行為十分不道德。特斯拉以業(yè)績不佳為由，終止了古特羅的勞動合同。
然后是超級工廠二號。紐約州在這個工廠上耗資9.586億美元，接著又將工廠的賬面價值減低到7500萬美元。有些工廠稱，他們發(fā)現(xiàn)那里的工作環(huán)境更加糟糕。
當然，2016年收購的SolarCity意義遠勝過工廠；這是一條新的業(yè)務線，且存在可能的利益沖突。（股東訴訟尚未解決，股東們宣稱收購之前，SolarCity已經(jīng)瀕臨破產(chǎn)，“存在利益沖突的信托人”給出了虛高的收購價格。特斯拉和馬斯克否認了上述指控。）SolarCity的創(chuàng)始人為林登和彼得·萊夫（Lyndon & Peter Rive）都是馬斯克的表兄弟。在特斯拉收購SolarCity之際，馬斯克也是兩家公司的董事長；同時，他還是SolarCity的最大股東。
彼時，SolarCity是住宅能源領域的最大參與者。但根據(jù)外媒在6月份的報道，此后，Sunrun與Vivint兩家公司逐漸超越SolarCity。也許，就如馬斯克在一份證詞中提到的，SolarCity的落后是因為特斯拉的大部分資源都消耗在了Model 3的生產(chǎn)上。（特斯拉稱，松下提供的電池數(shù)量是限制生產(chǎn)的“基礎短板”。）又或許，人們只是厭倦了等待Solar Roof——一款馬斯克在收購SolarCity時宣布的新產(chǎn)品。三年了，這款產(chǎn)品還沒能成為真正的消費者產(chǎn)品?；蛟S還值得一提的是，沃爾瑪提起的訴訟（現(xiàn)已撤訴），涉及一系列太陽能板起火事故。
下一個十年里，能源存儲和太陽能電池板可能逐漸發(fā)展成為特斯拉的一項業(yè)務。特斯拉已經(jīng)在澳大利亞成功建造全球最大電池，以協(xié)助該國電網(wǎng)。未來，特斯拉可能會在加州建造一個更大的電池。公司還推出了新的工業(yè)存儲電池組。在加州，因為野火肆虐，不少能源公司不得不切斷電源，而且波及區(qū)域的電力供應也不太可能會在短期內(nèi)恢復。這或許為特斯拉的消費能源業(yè)務提供了一個機會。
有時，特斯拉的壓力來自馬斯克本人，因為公司要處理馬斯克招惹的麻煩。2018年8月7日，馬斯克在Twitter發(fā)消息稱：“考慮以420美元的價格將特斯拉私有化，資金已經(jīng)有保障。”但是8月24日馬斯克放棄這一計劃。一個月之后，SEC起訴馬斯克，因為他聲稱“資金已經(jīng)有保障”，事實并非如此。檢查官抱怨說：“事實上，馬斯克根本沒有與任何潛在資金源討論過包括價格在內(nèi)的任何關鍵條款，更別說確認了。”兩天后，訴訟和解：馬斯克必須從特斯拉董事長寶座上退下，特斯拉公司與馬斯克各支付2000萬美元罰款。另外，SEC還要求特斯拉對馬斯克的Twitter進行監(jiān)管。
不論怎樣，2018年的最后兩個季度，特斯拉連續(xù)實現(xiàn)盈利，這也是第一次連續(xù)兩個季度實現(xiàn)盈利。2019年二季度，雖然特斯拉再次虧損，不過當季制造、交付的汽車數(shù)量創(chuàng)下新高。三季度特斯拉再次實現(xiàn)盈利，這也是公司第一次在三季度實現(xiàn)盈利。在特斯拉的成長道路上，懷疑者從來沒有打消過質(zhì)疑，他們認為特斯拉業(yè)務無法持續(xù)下去。有反對，也有危險，但特斯拉沒有倒下，繼續(xù)戰(zhàn)斗。在未來10年內(nèi)，Model Y和Cybertruck將會推出，特斯拉有機會告訴反對者：你們錯了；當然，特斯拉也有可能再次走進“生產(chǎn)地獄”。無論怎樣，這段旅程肯定很刺激。
第三、 其他業(yè)務
在最近的10年里，馬斯克成立過兩家公司：一家是Neuralink，專門開發(fā)腦機接口，還有一家是隧道挖掘公司Boring Company。在日常工作中，這兩家公司并沒有分到馬斯克太多的關愛。2019年12月，馬斯克因為Twitter誹謗案接受審訊，當時他曾說特斯拉、SpaceX占據(jù)自己95%的時間。無論怎樣，Neuralink和Boring Company還是值得關注，因為在馬斯克的腦海里有一套科幻世界觀，上述兩家公司可以擴充這種奇怪的世界觀。
2016年Neuralink正式成立，當時離人類用腦機接口在屏幕上移動光標大約已經(jīng)過去10年。2017年Neuralink出現(xiàn)在公眾視野中，馬斯克詳細介紹了公司的目標：讓殘疾人可以使用計算機，讓心靈感應成為可能，將人類思想移植到AI系統(tǒng)。
馬斯克的夢想真是大啊。
2019年，我們對Neuralink技術有了更多了解，它想將靈活的線程植入大腦。馬斯克宣布說，Neuralink用猴子做實驗，讓它可以用大腦控制計算機。目前Neuralink還不成熟，一般來說，生物科技從最初的研究到商用需要十多年時間，在此期間會有許多研究冒出來，深入界定技術。
相比Neuralink，Boring Company的發(fā)展速度更快一些。2017年1月，馬斯克在Twitter發(fā)消息稱洛杉磯的交通“快把我逼瘋了”，所以他想成立一家名叫Boring Company的公司。
你以為他在開玩笑嗎？非也。當初SpaceX建設停車場要挖洞，正是這個洞讓馬斯克有了成立Boring Company的想法。2018年Boring Company在一次聚會上展示測試隧道。當時有3個潛在項目正在推進，Boring Company想在洛杉磯道奇體育場、芝加哥、華盛頓DC挖隧道。本來Boring Company還準備在曼哈頓西區(qū)挖一條隧道，因為遭到市民和社區(qū)組織的反對，最終Boring Company打消了念頭。
2019年，芝加哥新市長走馬上任，Boring Company隧道項目地位下滑。不過拉斯維加斯倒是很積極，拉斯維加斯會議和游客管理局（The Las Vegas Convention and Visitors Authority）與Boring Company簽定一份價值4860萬美元的合同，讓它挖掘隧道。2019年11月，項目破土動工，預計2021年CES召開之前完工。
第四、 馬斯克本尊
2010年至2019年，馬斯克還做了其它一些重要的事情，比如參與OpenAI和超級高鐵項目。
2012年超級高鐵概念已經(jīng)浮現(xiàn)，2013年有了更具體的細節(jié)。馬斯克曾經(jīng)告訴公眾，雖然自己設計了超級高鐵，但他無意制造超級高鐵，許多人跳出來成立超級高鐵公司，馬斯克無意阻止。按照最初的計劃，超級高鐵車廂可以以每小時800英里（約1287公里）的速度行駛。后來馬斯克在SpaceX總部外建設一條測試軌道，長1英里，2015年他又組織學生舉辦車廂設計競賽。這些活動似乎有點像“黑客馬拉松”，當然也有招募人才的可能。最終第一條真正的超級高鐵可能會建在印度，讓我們期待吧。
馬斯克還跟AI走到一起。許多AI專家認為AI的能力可能是有限的，盡管如此，馬斯克還是發(fā)出警告，認為我們應該對超智能、憎恨人類的AI保持警惕。2014年他曾說：“我們正在召喚惡魔。”隨后沒多久，馬斯克與其它行業(yè)大佬創(chuàng)建OpenAI，它的目標就是幫助人類開發(fā)友善的AI。最開始時OpenAI融入10億美元資金，這些錢來自多家科技公司和多位行業(yè)高管，馬斯克只是其中一員。2018年2月馬斯克離開OpenAI董事會，因為特斯拉正在開發(fā)無人駕駛汽車，這項工作可能與OpenAI的工作存在沖突，盡管離開了，馬斯克仍然承諾會繼續(xù)資助OpenAI?，F(xiàn)在OpenAI已經(jīng)交給山姆•奧特曼（Sam Altman）打理，他之前曾是Y Combinator的總裁。
如果你覺得馬斯克的想法有點天馬行空，那還有更不可思議的。2016年，馬斯克曾說：“我們有十億分之一的概率身處在‘基本現(xiàn)實’之中。”人類真的生活在模擬之中嗎？很明顯，對于這一問題，馬斯克做了大量的思考。所謂 “基本現(xiàn)實”，說的可能是2003年哲學家尼克•博斯特羅姆（Nick Bostrom）提出的概念，只是馬斯克的口吻聽起來似乎比博斯特羅姆更加確定。其實這種觀點有許多計算機科學家也曾談到過。
再后來，馬斯克投入200萬美元成立一家名叫Thud的公司。2018年3月，馬斯克在Twitter發(fā)消息稱，他與一些前Onion 員工合作成立Thud，馬斯克說：“可以確定的是，我們無法從當前的流行趨勢中學到任何東西，所以我們設立一個全新的漫畫項目。”到了2018年12月，馬斯克告訴團隊以后不會再捐錢資助了。團隊遭到打擊，必須在6個月內(nèi)制定賺錢策略，因為很快資金就會耗光。今年5月，Thud關閉。
2019年12月，馬斯克因為誹謗罪被人告上法庭。起訴馬斯克的是潛水員弗農(nóng)•昂斯沃斯（Vernon Unsworth），泰國足球隊隊員及教練被困洞穴，他曾參與營救。馬斯克也想為營救貢獻自己的力量，他造了一艘“迷你潛艇”，希望潛艇能將孩子從洞穴中救出。昂斯沃斯接受CNN采訪時表示，迷你潛艇只是“公關噱頭”，“根本不可能管用”，惱怒的馬斯克在Twitter抨擊昂斯沃斯，說他是戀童癖。
后來馬斯克公開道歉并刪除博文，不過昂斯沃斯沒有饒恕馬斯克，他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受到傷害。審訊在洛杉磯進行，持續(xù)一周時間，最終馬斯克贏了官司。他看起來很高興，周末時開著自己的Cybertruck原型車，載著女友、流行女星Grimes去了Nobu餐廳。
信息量太多，我們可能錯過了很多東西。談到馬斯克時，我們經(jīng)常會聽到大家說：“這家伙是認真的嗎？”沒錯，火箭是真的，汽車也是真的，隧道也是真的，訴訟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真的。面對產(chǎn)品，馬斯克制定一張時間表，這張時間表有點一廂情愿，許多時候背離現(xiàn)實。
對于馬斯克來說，“出人意料”很重要，他是CEO，但不只是CEO，他還是有影響力的名人。接受采訪時，他會吞云吐霧吸大麻；會與總統(tǒng)、媒體、嘻哈歌手起摩擦；他會嘲弄那些討厭自己的人；他會將Roadster送入太空，還在網(wǎng)上直播。
2010年代出現(xiàn)許多新名人，他們在社交媒體上有著很大的影響力，馬斯克似乎正是這樣的名人。他嚴重依賴YouTube用戶，像之前的名人一樣，他也喜歡參加跨界活動。他有著大量粉絲，就像泰勒•斯威夫特 （Taylor Swift） 和PewDiePie一樣。和大多有影響力的人一樣，馬斯克似乎也喜歡驚奇和意外，喜歡用社交媒體（和自己的聲望）營銷造勢。對于特斯拉來說，這點很重要，因為特斯拉沒有投錢打廣告。的確，馬斯克的一些行為絕對是自發(fā)的，即使如此，這些行為還是起到了營銷作用，它讓粉絲覺得馬斯克平易近人。除了馬斯克，還有哪些大牌CEO會在Twitter上與粉絲談論動畫，還有誰會隨機挑選粉絲交流？按照Jay Z的說法，馬斯克不只是一個商人，他如同“商業(yè)”與“男人”的混合體。
馬斯克仍然會按自己的方式翩翩起舞，不太可能停下腳步。沒有什么技術可以預測馬斯克的行為模式，所以我們只能繼續(xù)圍觀。真心希望能有人幫我們預測馬斯克的下一步，但在此之前，如果想了解他，最好還是盯住馬斯克的Twitter：因為他在那里出現(xiàn)的頻率比其他地方高很多。
